浅川鸢

上班催人老……更新什么的放假再说吧

女王和脑虫

很早以前就想写的脑洞,但是因为三观极度不正常而不敢下笔,现在我觉得我是个合格的变态了,可以试试看了。

#我感觉我tag打的有问题,但是我不知道打什么tag,有谁能教教我

#虫族的tag怎么都是什么雌虫雄虫的,那都是啥玩意儿,看不懂,就当我原创世界观吧。

#非人三观,毕竟主角不是人

#讲道理你不能跟一条负责生崽崽的母虫讲节操

#女主是真的要生崽崽,不是那种一出生就被大佬供着当女王陛下的母虫,是铲屎官都得自个儿生的生育机器。

#讲道理你也不能跟一条虫子讲道德

#反正我觉得女主挺萌的,我不要你觉得,我要我觉得,我是作者,听我的

#虫族星际强盗设定,别跟他们讲道理,毕竟虫族没有计划生育,崽崽都要资源养的,资源不够除了去抢还能咋样。

#没有cp,十八层楼那么高的肉虫子能啃的下去的都他娘的是人才,除非是准备煲汤的那种啃。

#是个大坑,看到这里还想往下跳的也是个人才,说真的,我自个儿都觉得我他喵的在写点啥玩意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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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小姑娘醒过来的时候,她发现自己看不见。

  看不见的意思是说,她感觉不到眼睛这个器官,所以不存在视觉。

  然后她活动了一下,也没有手和脚,身体倒是有,感觉像是蜷起来的直上直下的肉棍,嘴巴倒是有,就是似乎发不出声音。鼻子,鼻子好像没有,她的嘴巴也不能喘气,她就不太懂自己是怎么呼吸的。

  周围是粘糊的液体和柔软但是坚韧的障碍,她出不去。

  动了一会儿,小姑娘放弃了,蔫蔫地继续蜷成最舒服的姿势,思考着死后的世界真无聊。

  所以地狱是准备把人无聊死对吗?


  所以,现在干什么好呢?

  小姑娘苦恼地想着,得想点东西打发一下时间,可是想点什么好呢?

  然后她在自己思维的远方发现了一个光点。

  好吧,表达的很不清楚,但是小姑娘也不会什么太复杂的词汇,她自顾自地在脑海中比划着:

  “像坐在床上然后看到窗外有个光点一样。”


  自顾自地比划完,小姑娘就让自己的思绪往那边拉,就像把手伸出窗户一样地去够那个光点。

  但是光点真的有点远,她的手太短了,小姑娘只好努力地往那里伸手,才总算是碰到了一点。

  然后光点似乎被她吓了一跳,接着光点也伸出手来,于是小姑娘总算是不用那么费劲儿了。


  “是新来的吗?”


  她听到了光点的声音,小姑娘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新来的,她看不到自己,不知道自己的思维是不是也是光点。然后又一道思绪沿着她和光点接触的地方传了过来。


  “好吧,是个还没出生的小宝宝。你想要什么呢?小宝宝。”


  小姑娘还没有什么想要的,她就是有点无聊,所以实话实说地把自己的思绪发送过去:

  “我有点无聊。漂亮的光点。”


  接着沿接触的地方传过来的就是愉悦的思绪,然后小姑娘觉得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推她,准确的说,在推她外面软软的屏障,把她推得一晃一晃地,有点晕晕的很舒服。

  只不过推的那个东西硬硬的戳在她肚子上,有点硌。


  这个思绪发送出去之后,推她的东西停了下来,然后过了一会儿,她又轻轻地晃动了起来,这次就很舒服了,没有感觉哪里硌着。


  “睡吧,小宝宝,属于你的脑虫都还没有诞生,你醒的太早了一点。”


  小姑娘就困了,她的思维从窗户外收回,躺回自己的床上,窗外的光点拉得长长的,一直能伸到她的床上。

  她就问道:

  “脑虫是什么?”


  “睡一觉,醒过来就知道了。大多数时候脑虫都会很烦,你忽略他都做不到。”


  光点的思维耐心地传递过来,小姑娘也真的很困了,她迷迷糊糊地道了晚安,就睡着了。



  小姑娘接下来就是被一刻不停的思维声音吵醒的,她的思维迷迷糊糊地盘踞在床上,旁边又是一个新的光球,光球和她之间连着一根连接,然后那个光球就沿着那根连接不停地给她发消息,宛如垃圾流氓病毒的乱轰狂炸。


  “喂,你怎么还不醒来呀,你要睡多久呀。”

  “你说我这里乌漆麻黑的都是什么地方呀。”

  “你那里黑不黑呀。”

  “你是男孩子还是女孩子呢?”

  “你有名字吗?要不要给你起个名字呀?”

  “决定了,我要叫你光球球!”

  “好无聊啊,我可以戳戳你吗?”

  “不行哎,你好远,我够不着。”


  于是她沿着连接发送了一点思维过去:

  “脑虫?”


  消息停顿了一秒钟,接着又是一阵乱轰狂炸:

  “唉唉唉我叫脑虫吗?”

  “这个名字好奇怪啊,不过既然是光球球起的名字,我就喜欢这个名字好了。”

  “光球球你总算睡醒了呀,我跟你说,我这边乌漆麻黑的,你那边黑吗?”


  小姑娘就发了一道思绪过去:

  “不知道,我看不见。”


  她真的看不见,她还是老样子,没有眼睛,没有手脚,不能呼吸,像一根肉棍。和之前唯一的区别就只有这个柔韧的壁垒包裹着的空间更挤了一点。


  连接的那段就传来了沮丧的情绪,一道道思绪也随之发送过来:

  “这样哦。”

  “呃,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是说,你还在听吗?我不是故意这么问的啦。”

  “可能因为你还小,你还是个小宝宝,长大了就看得见啦。”


  小姑娘不太明白对方为什么沮丧,于是她在思维里伸出触须,沿着连接攀登过去,有连接的话就会很轻松,轻松得就像搭乘电梯一样。

  她的思维触须就这么被连接的电梯一下子地送了过去。于是她用思维触须拍了拍这个沮丧的光球,安慰道:

  “我在听,没关系,你别不开心。”


  然后小姑娘就感觉到了这个光球一下子又明朗起来的情绪,光球伸出短短的思维触须回应了一下,然后又是一阵喋喋不休的思维轰炸:

  “我没有不开心啦,就是有一点难过。”

  “嗯,就一点,真的只有一点点难过。不过我现在开心啦。”

  “光球球,你的手能伸的好长呀,我都伸不过来。”


  光球发思维的速度真的快呀,这么点时间就发送了这么多东西过来,小姑娘只好慢腾腾地回应了最后一句话:

  “你也是个光球球。”


  “哦,这样的吗,我都不知道。”

  “那我就不能叫你光球球啦,因为我也是个光球球,这样就搞混了啦。”

  “对了,你之前叫我“脑虫”的对吧?那我们都是光球球的话,你也是脑虫吗?”


  小姑娘苦恼着面对对方的发送信息的速度,根本跟不上,对方发三条她才能回上一条,还没对方长。

  这就是睡觉以前的那个光球说的“很烦”吗?

  但是她不觉得很烦,她在想,这家伙一直说下去的话,那就不会很无聊啦。

  小姑娘甜蜜地苦恼着,慢腾腾地回着消息:

  “我不知道我是不是脑虫。”


  “这样啊,没关系哦,不管光球球是不是脑虫,我都喜欢你。”

  “那你是怎么知道我是脑虫的呢?有谁告诉你的吗?还能问吗?”

  “不行也没关系啦,也不是很重要的事情啦。”


  “我试试看,你等一下。”

  小姑娘发完这个消息,就把自己的思维从盘踞着的温床上拖下来,思维的窗外还挂着那个光球,这次她发现自己的手可以伸的好长好长,轻轻松松地就碰到了外面的光球。


  “嗯?你又醒了吗?小宝宝。”


  光球里传来了这样的思维,然后小姑娘还没有想好要发点什么东西过去的时候,脑虫沿着她身上的连接就把一连串的信息发了过去:

  “哇看到了,又是一个光球球!”

  “所以大家都是光球球吗?光球球,以后就不能叫你光球球啦,不然就搞混了。”

  “外边的光球球你好远啊,是你叫我“脑虫”的吗?那光球球也是脑虫吗?”

  “如果我们都叫脑虫的话,对话会不会很奇怪啦,像自言自语什么的。”

  “哎?你们在听吗?我的消息发过去了吗?你们听得见吗?”


  小姑娘迅速回了个“听得见。”然后窗外的光球那边传来一旦陌生的思维声音:

  “让那个还没出生的脑虫闭脑,我基因链算不出来了。”

  接着就是窗外光球的思维声音:

  “小宝宝,让你的脑虫消停一下,他吵到我的脑虫了。”


  小姑娘就用还留在脑虫那里的思维触须摸了摸脑虫,发了个消息过去:

  “嘘,小声点,我们听他们说话。”


  脑虫那边就清晰地传递出蔫了的情绪,回了声“哦。”,就用短短的思维触须牵着小姑娘的触须不说话了。


  这时候,窗外的光球也开始回答问题:

  “光球是精神体,在精神的宇宙中,所有的精神体都是光球。”


  脑虫还是没忍住,拽着小姑娘的触须用小小的思维声音说道:

  “所以大家都是光球球嘛,我没说错。”


  小姑娘也轻轻地“嗯”了一声,继续用触须轻拍了几下脑虫,于是对方又不蔫了,连接和碰触的感受中又重新变得鲜活明亮起来。


  窗外的光球还在继续:

  “你不是脑虫,他是,你不是,你跟我一样,是女王。”


  “哇哦。”

  脑虫发出了一道类似于这样的思维,于是小姑娘就用触须拽了拽他的触须,脑虫才降低了思维声音的波动,继续悄悄给她发着消息:

  “这个名字可真酷!”


  小姑娘分辨不出这个名字到底酷不酷,但是既然脑虫都这么说了,她也就觉得这个名字很好听了,于是她一边给脑虫回了个“我也觉得”的消息,一边沿着伸出窗外的思维给窗外的女王发消息:

  “那我是做什么的?”


  小姑娘就突然觉得旁边的脑虫像是要跳起来了,一大串消息又是不分先后地灌输进来。

  “女王要做什么工作嘛,女王就应该坐在那里等着仆人伺候。”

  “然后会有漂亮的女仆给你漂亮的衣服,还有帅气的骑士保护你,漂漂亮亮地就可以了,要做什么事情。”

  “话说这些是什么呀,我是怎么想到的来着?”

  “算了不管了啦,反正女王就应该被下人伺候着,没错就是这样的!”


  小姑娘有些无措,觉得自己可能又要打扰外边的女王了,然而外边却传来有些无奈的思维:

  “小宝宝,看来你得学习一下怎么控制你的精神链接了。”


  于是外边的女王就将精神体探进来,卷起小姑娘的精神体,教她怎么把把脑虫的精神链接独立成一个频道,在这个间隙里,小姑娘安慰了脑虫几句,然后替脑虫传达了之前的问题:

  “他问他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脑虫在独立的私聊里乱轰狂炸着说他就这么一说没准备要答案,重点是女王怎么能干活你给我把握住重点啊光球球!

  于是小姑娘又补充了一道:

  “就是女王为什么要干活那种的。”


  在脑虫满屏的“我真不是这意思你给我好好听啊”之类的刷屏声中,小姑娘收到了女王发给她的消息:

  “这很正常,无论是脑虫还是女王都拥有庞大的精神体,有时候母神的精神力不够用,或者偷个懒什么的,就会随便抓点精神体碎片来凑数,记忆只是附带的东西,没什么坏处。”


  小姑娘懵懵懂懂地接受着,她听到了一个新的名词,“母神”。

  霎那间仿佛身体里一下子爆发出了什么一直都存在的东西,她瞬间地了解到了母神是什么——那是她的母亲,脑虫的母亲,所有女王的母亲,所有脑虫的母亲,至高无上的存在,她的神。

  仿佛齿轮卡进应该存在的位置,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喜悦和崇敬。那是母神,那是母神啊!

  她应该为母神奉献自己的一切,这是她存在和生存的理由!


  庞大的喜悦和信仰沿着唯一的连接统统灌入脑虫那边,甚至让喋喋不休的思维都停滞了几秒钟,然后脑虫频道上才传来一点思维:

  “好吧,女王应该给母神干活,这没毛病。”

  然后脑虫又迅速补充道:

  “但是也只能给母神干活,王应该服务神,其他人服务王,没毛病。”


  小姑娘不知道回答什么具体的东西,就只好把赞同的情绪给脑虫发送过去,然后在脑虫继续喋喋不休的消息当中接收女王前辈的消息。

  外头毫无疑问的是她前辈的女王继续回答前面的问题:

  “你还没出生,现在什么都不用做——我看看。”


  于是小姑娘感觉到有一个很弱很弱的光球在靠近她,光球的感觉和窗外的光球很像,但是真的太微弱了,微弱得就像太阳和萤火,她甚至都感觉不清楚。

  光球停在她身边,然后是微弱的拍打声,像柔软的触须拍打包裹她的壁垒一样。接着女王前辈的思维传了过来:

  “不错,发育得很成熟了,你可以试试看能不能咬穿蛋壳,咬穿了就能出生了。”


  蹭着她的精神体而也能听见的脑虫也跃跃欲试,在小姑娘张开嘴的时候,脑虫频道上还传来委屈巴巴的“根本咬不动”的情绪。

  小姑娘一边安慰他“如果我能咬动我就来帮你”,一边把自己的牙戳在了壁垒上。

  她的嘴巴两边有两个可以开合的大颚,一下子戳穿了坚韧的蛋壳,包裹她的液体随着破洞往外挤,但是她没有听见声音。

  所以她也没有听觉。


  这个意识让她有些沮丧,精神体当中的女王前辈还在鼓励她继续把蛋壳扯开来,感受到她沮丧的原因,安慰道:

  “你先出生,等会儿我来教你怎么用子民的感官感受世界。”


  她就高兴了,虽然不知道“子民”是什么,但是她知道自己以后能看见也能听见的,那就行了。

  她用力地用大颚撕扯着蛋壳,软壳很坚韧,虽然容易戳破却不容易撕扯,她又没有手脚,蛋壳里粘粘滑滑的,只能勉强用身体抵住一个点,咬住蛋壳使劲甩头。

  她成功了,蛋壳一下子被掀开了一大块,束缚的力量消失,她有些精疲力尽地趴在了地上,不过疲惫的只是身体,精神体仍旧正常,所以她能感觉到越来越多的微弱的光点聚集过来,柔软的东西碰触她的身体,刮掉黏糊糊的液体,套住半个身体的蛋壳也被拖走了,身体的气孔一下子舒张开来,畅快淋漓的同时似乎闻到了香气。

  她觉得饿了。


  在这么想着的时候,一个东西送到了她的嘴边,她就叼住那个东西吞了下去。

  这是她的蛋壳。

  她撕扯蛋壳的时候尝到了一点味道,的确很好吃,她也真的饿了,软软的蛋壳被撕扯成正好可以吞下的小块,源源不断地送到她的嘴边,她就张嘴往肚里咽,连大颚都用不着。


  她吃得真的香啊,饕足的情绪沿着连接传到了脑虫那里,可把脑虫给馋哭了,小姑娘这才想起来她把脑虫给忘了,于是有点依依不舍地先用一点精神体领着身体进食,一边问女王前辈该怎么帮脑虫。


  “脑虫没有大颚,他们的嘴只能吃流食,得用爪子才能抓开蛋壳。”


  小姑娘就转述了女王前辈的话,脑虫那边没过一会儿就传来了兴奋的情绪:

  “哇哦哦哦我抓开来啦!”

  “等等这个蛋壳有点硬,凿开一个洞我凿不动了咋办?”

  “我再试试,哇哦哦哦我凿开一条缝啦!”

  “不行让我歇歇,这蛋壳也太硬了吧!”

  “喂喂喂光球球我看得到外面啦,外面好多动来动去的东西,你是哪个呀?你动一下给我看看?”


  小姑娘闻言,就费力地用肚子抵住地面,抬了一下头和尾巴,嘴里的蛋壳没有叼牢掉了下去,等她重新躺平的时候,食物再次地被送到了嘴边。

  她迫不及待地问:

  “看到我了吗?”


  “看到啦看到啦!果然是女王,女王就应该被仆从服侍着的!”

  “光球球你好大呀,比我还要长好多,是白色的,还有点黄,光光的。”

  “头跟尾巴我分清了,正反面我分不清唉?光球球你是趴着还是躺着呀?”


  “我也不知道。”

  小姑娘实话实说地发着消息,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躺的,好像怎么躺都没什么区别。

  但是她真的好奇自己长什么样,也好奇脑虫长什么样,于是女王前辈很快就来手把手地教她了。


  “你现在唯一的子民只有脑虫,所以脑虫长什么样得等你以后才能看到了。”


  女王前辈教她怎么把精神体分出一部分,沿着连接塞进脑虫的精神体当中,于是她借由了脑虫的身体感受到了这个世界。


  她和脑虫的确很不一样,如果说她的身体给她的感觉像一根大肉棍,脑虫就像一块大肉块,因为太厚实了,她发现脑虫的身体都无法卷曲。

  脑虫可兴奋了,坚持认为小姑娘是“第一个拜访他的客人”,精神体围着她的精神体打转,拽着她感受身体。脑虫长着八根短短的爪子,末端很锋利,可以用来凿开坚硬的蛋壳——脑虫的蛋壳是硬的,脆但是硬。

  脑虫还长着两根柔软的触角,嘴巴是细长的管子,能发出一点“吱吱吱”的声音,也可以听见声音。最重点的是,脑虫有两只眼睛。

  眼睛沿着蛋壳缝隙往外看,小姑娘就借着脑虫的眼睛看到了自己。是一根又长又粗的白色肉棍,两头细一点,中间粗一点,周身长着许多米黄色的气孔,是头的那一端长着一对长长的灰色大颚。


  小姑娘不由地有些低落,这让脑虫慌了神,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她不喜欢的事情,慌慌张张地安慰道:

  “怎么了?不喜欢这样吗?”


  “没有。”

  小姑娘闷闷地回答道:

  “觉得有点丑。”


  “哪里丑了,女王多好看啊!”

  为了强调说服力,脑虫都把“女王”这个词用上了:“你看,白白的肉肉的,哪里丑了啦,女王是全宇宙最好看的女王!”


  小姑娘还是觉得自己好丑,但是脑虫都这么说了,她也勉勉强强地打起精神来,继续看着周围其他爬来爬去的小东西。

  那些东西对她来说是真的很小,小得几乎能把头塞进她的气孔里。那些小动物有些长着坚硬的黑色甲壳和六条腿,每条腿上都长着尖锐的棘刺,头上长着粗壮的黑色大颚,它们在附近走来走去,有几只则用大颚撕扯着蛋壳,把蛋壳撕成小块。有些长成一个圆圆的肉球,长着柔软的银色皮肤,身下用无数白色的触手爬行,这些在她身上爬开爬去,清扫着脏东西,也有好几只聚拢在她的嘴边,把扯碎的蛋壳喂给她。

  脑虫还在喋喋不休着:

  “你当然好看,反正我觉得好看。”

  “你要是不好看,它们为什么要服侍你呢对吧。”

  “女王肯定好看不接受反驳!”


  小姑娘就很高兴,虽然还是觉得自己丑,但是她高兴了,于是他俩在脑虫的身体里倒腾着,轮番上阵总算是把蛋壳给凿开了,于是圆滚滚的脑虫一个不稳就从蛋壳里栽了个跟头,八爪朝天翻不过身来。

  小姑娘的精神体笑得都快断了附身,脑虫恼羞成怒地嚷嚷着这段记忆给我删除绝对不准再提,然后几只触手怪和大颚动物爬过来,齐心协力地把脑虫翻过来爪子朝地。小姑娘这才注意到地上是一层柔软的银色丝线。

  脑虫短短的爪子只能一点一点挪动,并不比只能滚的小姑娘多多少运动能力,于是脑虫很快放弃治疗地趴在地上,由着触手怪们给他清理身体,接着送来一些黑色的不规则形状的东西递到嘴边。

  脑虫和小姑娘商量了一下,觉得应该是吃的,于是把细长的嘴插进去,果然里面就是柔软的汁液,很好吃,甚至小姑娘都有点馋。


  然后女王前辈就发来了消息:

  “女王和脑虫的味觉不一样,女王吃这个会很难吃,而且对女王来说营养不均衡,会让生下的子民变得虚弱。”


  小姑娘就可惜地放下了这个想法,然后戳着女王前辈问道:

  “我接下来应该做什么?”


  “你得生下足够多的子民。”

  女王前辈回答道:“女王和脑虫是虫巢的核心,但是我们都不具备自保的能力,你需要子民来保护你,为你服务。”


  小姑娘想了想,用精神触须碰触周围微弱的光点,问道:

  “就像他们这样的?”


  “对,像他们一样。你的体内含有所有低等虫族的基因谱,而脑虫可以整理你的基因,分泌激素让你生产适合的种类。至于高等的虫族就需要你摄入外来的基因了,这对你来说还太早——小触手和黑守卫都是最低等的虫族,我让我的脑虫把基因谱发给你,你让你的脑虫整理成激素刺激你产卵。”


  小姑娘听不太懂,不过还是老老实实地将女王前辈发来的一大串消息转交给了脑虫,因为实在是太长了,她不得不把脑虫从独立频道里拽了出来,然后让脑虫直接和女王前辈交流,至于完全听不懂的小姑娘只好用脑虫的眼睛无聊地数地上爬开爬去的低等虫族。

  天上和周围也是白色的丝线,低等虫族们在通道里爬开爬去,搬运一些东西,通道前面有光,隐约可以看到摇动的光影。

  她觉得吃饱了,然后就有点困,于是她缩回了留在脑虫体内的精神体,打了个哈欠,闭上嘴巴,于是送到她嘴边的食物就被移开了。她把身体团成一团,大颚搁在尾巴上,跟女王前辈和脑虫道了声晚安,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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